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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二章 賭骰子1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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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也漸深,人也繼續陸續的進來,把‘相約有情’酒吧擠了個遍,忙壞了酒吧裏的服務員,自然也笑歪了酒吧老板的嘴。

酒吧裏人多,玩的花樣也多,各色各樣,除非有心人,否則一般都各自的沈靜在各自的娛樂之中,誰也懶得管誰,誰也不敢輕易的管誰!

慕容紫竹支著下巴,眨著靈動的眼眸,狡黠的對著劉少說道:“所以,我們就來玩個游戲,怎麽樣啊?”她再次的眨眨眼,嬌嬌柔柔的聲音,一點一點的把劉少給沈陷進來。

“什麽游戲啊?”劉少色滋滋的問,眼睛更是淫惡的往她的胸前掃。

慕容紫竹眼底冷了冷,這回不用那幾道目光,她自己也會怒了,待會有你好受的!她心中暗腹著,面上依舊不動神色的說道:“就玩個輸了的人要罰酒的游戲,嗯,玩什麽呢?酒吧裏的東西我都不會玩……”她故意拉慢了聲音,為難的話還沒完,聽出味道的劉少就急忙的打斷了她的話,眼瞄到桌上扣放著的骰盅,主意一定。

“就玩骰子吧。”他邊說著邊伸手拿起桌上的骰盅:“既然不知道玩什麽,就隨便玩,這個很容易也很現成。”

慕容紫竹再次純潔的眨眼,心卻在笑著,真是個單純無知的小孩,被色欲熏昏頭了!心中腹謗歸腹謗,可表面功夫還得繼續:“這個我不會!”

“不會不要緊的,嗯,我們就來玩猜大小,很容易的。”他說著抓了三顆出來,“鑒於你不會,簡單點,就玩三顆吧。”

慕容紫竹暗翻了個白眼,還真是自主的快,她能反對麽,你都決定好了,不過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,她皺著小臉苦成一團,猶豫的說:“可是,我真的不會耶。”

“你只叫大小就行,其他什麽也不用做,很簡單的吧?”劉少就是定了這骰子不放了,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,似乎只要玩這個他就贏定了似的,末了還加問了一句:“你哥哥會看點數嗎?”

“嗯!這個我哥哥他們會的。”說著看著澗,狡黠的笑:“哥哥,你可幫我看好了,別讓妹妹輸了去哦。”

澗別扭的點頭,心裏腹上一句,她不會玩誰會玩?

劉少點了下頭:“這樣最好,不然以為我會欺騙你。”

慕容紫竹沒接劉少的話,而是轉著眼珠想著法子,笑嘻嘻的說道:“輸了的人喝酒太單調了一點,不如加點戲碼怎麽樣?玩著才刺激。”

“哦,加什麽?”只要玩骰子,加什麽也無所謂,反正加的是輸方的碼,加多少都無所謂,劉少倒是興致盈盈,兩眼放光的問。

“嗯--”慕容紫竹故意掃了掃身邊的人,再轉頭看向那個high翻了的舞臺,快十一點了,該來的都已經來了吧,不管如何,都得試一試。

“你和我剛好各有四人,我們就玩四把,輸一把的人就喝掉杯中四分之一的酒,還得輸一個人去臺上跳一支舞,要跳那種邊跳還要邊脫衣服的舞,要脫完為止,怎麽樣?”她的要求說出來,大家都抽了一口氣,連慕容冰三人也古怪的看著她,沒有想到她不止整劉少,還讓他出醜到底!

包間裏的玄飛笑了起來,忍不住的發表感嘆:“那丫頭真大膽,她就鐵定她不會輸?聽聽她說的話,是個女孩子說的麽?這年頭的年輕人,小小年紀就混得這麽開了?”

司徒羿瞄了眼玄飛,淡淡的聲音優雅的飄出來:“你似乎也只比她大三歲而已吧?--不要妄下論,看下去一切自會了然。”他對她倒不擔心,一直對她在外面是怎麽混的有些好奇,如今好好看一場現場版,也不錯,正無聊不是嗎?

卡森這就顯的沈默得很,一個人淡淡的抿著香檳,深沈的看著慕容紫竹,綠眸隨著燈光忽閃忽暗,邪氣、危險。

“咚咚咚”包間門敲響,嚴緘幹脆的只有三聲,就停止了動靜。

卡森頭也沒轉,眼也沒從下面的人影上離開,沈沈簡短的開口:“進!”

門立即被推開,走進一名男子,一身黑色短打衣,臉色凝重的走了過來,恭敬的站立在卡森身邊:“少主!”

“嗯!”卡森依舊沒回頭,淡淡的發了個鼻音。

那男子微俯了身,湊到卡森的耳邊耳語了幾句,而後再恭敬的站直身,等候下令。

卡森綠眸變了變,凝神想了想,而後淡淡的吩咐:“吩咐下去,註意進出的人,有一絲異樣的都給我抓了。”

“是!”那男子恭敬的點頭,準備退出去。

“註意嚴緘一點,我不希望有任何一人看見。”卡森幽幽的話說出來,語氣中帶了絲顯而易見的狠戾。

“是!少主放心!”男子恭敬的點頭,站立在一旁。

“嗯。”卡森淡淡的再次發了個鼻音。

那男子見卡森沒有其他要吩咐時,才恭敬的退了出去,緘默的關上了門。

卡森眸光沈沈,柔美的臉上隱隱的浮現一絲怒色,皺了皺眉,終還是定下心,看著下面的倩影。

劉少看慕容紫竹的眼光更加的赤裸裸,色心大起:“好,依你!可以開始了嗎?”他已經有些等不急了。

“還有!”是要治一下劉少,可還不至於她下手,既然動了手就多動一點,而後面這才是她要做的關鍵:“不管誰上臺,上了臺的人,必須先拿麥波說一句話,說了那句話後再跳舞的話那就完美了。”

“磨人的小妖精!說什麽話?”劉少覺得越來越有趣了,話也說的露了。

“就說……”

***

“天地之大,何處才是家?即使魔宮宮主負了你,可你還尚有念想,我卻是無根的人!竹,你若願意,我以天下為家歡迎你回我的家!”那是小音第一次那麽沈穩認真的叫她的名字,即是真摯而熱切的承諾!

情溫和的傭抱著她,輕撫著她的頭真情的說道:“別難過,即便天塌下來,還有姐姐們為你撐著!想哭就哭吧。”

諾是最不會表達的人,可說出的話卻讓她幸福不悔生:“竹,上窮碧落下黃泉,以後我護你一生,永不負!”

那是才認識她們一年的時光。

算是魔宮中的劫變,她爹娘早喪,爹爹是魔宮宮主的弟弟,也是魔宮的帝使,而娘親是魔宮的聖使,在一次執行任務時雙雙隕命,可後來被她發現,她爹娘居然是被某害而死的!

魔宮有四大使者,武功和地位緊隨宮主之下,即尊使、仙使、帝使和聖使。

她聖使的娘親和帝使的爹爹兩情相悅,宮主伯父為他們主了婚成了親,而尊使暗戀娘親,還不甘的騷擾娘親,被她爹爹教訓過後,便埋下了怨恨的種子。可尊使武功不如爹爹,又忌憚爹爹是宮主的親弟弟,不敢輕舉妄動,一忍就是幾年,也暗暗布置了幾年的陷井。

在最後那次任務時,娘親得知爹爹有危險,趕去提醒,可最終還是晚了一步,娘也因此陷在困鬥中和爹爹一起喪命。事後,她不小心的聽到了仙使的話,居然是尊使暗戀娘親,仙使喜歡爹爹,所以兩人合謀想拆散爹娘,得到各自想要的人,哪想尊使使了炸,從中作梗害死了爹爹,仙使知道後,便通知娘親趕去救人,仙使是想,如果她得不到爹爹,那麽尊使也別想能得到娘親!

她那時才六歲,沒功夫打不過他們,如果告訴宮主伯父他也不會相信,他們四人是他的左膀右臂,深信不疑。再者即使信了,他剛剛痛失兩員大將,又怎可再失去另倆人?所以,她要靠自己!之後,她差人找到了清名子,便拜在了他的門下,日以繼日的加強練功,還時時出江湖歷練,博得多些經驗和尋機學習其他秘籍,只要能承受得住,便會多多的習學,多多的益善!

那年,她十三歲,宮主伯父看出了端倪,勸她要忍,為他想想,為整個魔宮想想,別輕舉妄動。她忍了,忍了七八年,不在乎再忍一時,可是那兩人好死不死的觸了她的底,不該辱罵她爹娘,還罵救了她的碧姐姐!忍無可忍下她下了殺手!那是她第一次殺人,殺了很多,一下殺掉了魔宮中所有庇佑尊使和仙使的人,也可以說那是她唯一一次感覺到她是身為魔宮之中真真正正的:魔!

她記得那天她殺紅了眼!

魔宮是大爍的一大宮,先不說分分舵舵遍布整個天下,就單定居魔宮中的人數也不少於四五萬人,有自從爹娘走後,大部分的人都歸屬到仙使和尊使的座下,只有三分之一的是歸她這個聖女差使,這三分之一的人還是當年爹娘的衷心下屬!

那天,她記得是個雷雨交加的一天,整個魔宮,被她殺得天昏地暗,她手起刀落,快意恩仇,血流成河,連陰沈的雨天也染上了一層玫麗的紅,染紅了雨,染紅了天!她,瘋狂入魔般血洗掉了對她叛逆的所有人!最後,除了那些分舵的,魔宮中就只剩下了她的人,不過也不多了,只剩下七八千人,整個魔宮頓時空落落的,蕭殺一片……

還好有小菱的庇佑,她也才免於一死,但也在床上躺了半個月!

當她半月剛能下床的時後,宮主伯父帶了分舵的一大一部份人來罰治她,要廢她去的功夫,說她是魔宮的罪人!她笑了,這就是高高在上的權,可他卻沒看明白要不是她幫忙幫他清理門戶,他以為他還能調得動人?他真不知道他早被架空了嗎?不懲治殺害她爹娘的人,卻前來懲治她!好一個至親!真懷疑他根本就巴不得爹爹死,怕搶了他的位置!

後來她的人和他帶來的人擰成了兩股勢力,再一說她又是聖女轉生,不能開罪,宮主忍無可忍的才拂袖而去,從那以後,魔宮表面平和,暗中卻是成了兩股力量,要麽聽宮主的,要麽聽聖女的,但那以後,她就不再戀魔宮,時不時出去,在外面玩上半個月一個月的不回去,要不是魔宮中還有那麽多,疼愛她的長老或姐姐哥哥的,她發誓會一輩子也不回魔宮。

賭骰子2

當時她負氣的出了魔宮,來到她們姐妹四人的居窩點,她還記得當時她們三人看到她的慘狀時的情形:諾怒氣的要命,要不是情攔著,諾定會第一次的不冷靜,沖動的要沖去魔宮殺人!小音默默不語的為她上著藥,可隱約能聽到小音咬著牙根的聲音。

後來在小音的補藥中和諾的親輸內勁調養下,半年才恢覆如初。

要不是她們三人日也夜繼的相陪,她很難想象,重傷的她,加失望的她要如何有毅力,有信心的活下去!

……

“天地之大,何處才是家?而怎麽樣的家才又是為一個家?--魔宮宮主負了你,就讓他負吧,是他沒福氣!--竹,即使天塌地陷了,還有我們,我們的家隨時歡迎你回來的!”唐音堅定的聲音響徹谷底,空靈優美……

程雅情小心翼翼的傭抱著她,怕弄到她的傷,溫柔的輕撫著她的頭心疼的說道:“別難過,就如音所言,即便天塌下來,還有姐姐們為你撐著!魔宮沒什麽大不了的,不想回就不回,我們可疼的小妹妹,你伯父不要你,是他笨他傻,你還有我們這些姐姐呢,嗯?”

“竹,上窮碧落下黃泉,以後我來護你!一生一世,永遠不負!誰要敢再傷你分毫,就如此劍!”

“叮--”

樓諾的話一說完,只聽得叮的一聲,她從不離身的‘紅溢’寶劍頓時被她的指力一分為二,斷然絕命!

慕容紫竹哭了,那是她記事以來,第二次哭!第一次是爹娘雙亡時,其她三人沈默的不說話,心疼的聽著女子發洩般的痛哭,她如今也才十三啊!父母雙亡時,眼見仇人在眼前卻無能為力,那種煎熬何其的難過,難為她小小的年紀就要承受著大人的痛苦,隱忍了下來。

哭完,程雅情憐惜的替她擦去淚痕,真摯認真的說道:“小竹,就如諾說的,上窮碧落下黃泉,以後,由我們來護你一生一世,永遠不負!嗯?”

慕容紫竹看著她們,這些她失意迷茫時,真誠對她許諾不離不棄的姐姐們,她深深的感動了,有友如此,三生有幸!

她忽然覺得,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了,人生大起大落就如是,只要你看得開想得明,人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,沒必要為了不該的身外事而自尋煩惱,憂擾了大好的人生,她燦爛的揚起笑,雨過天晴的如花一般,明亮奪人!

“好!我慕容紫竹發誓:天地無際,身心其隨,我也護你們生生世世!”

“好!天地無際,身心願隨,相護生生世世,永恒不負!”

“生生世世,永恒不負!”

……

***

“天地無際,身心願隨,相護生生世世,永恒不負!”慕容紫竹情不自禁,情動的低喃而出,這是她們姐妹四人的誓語,這是生死不變的永恒,這是笑傲於世的別意真誠!

“天地無際,身心願隨,相護生生世世,永恒不負!……”

慕容冰終於發現她的不對勁,許久的沈默和激動的氣息另他轉過頭來看,卻看到她靈眸異光閃閃,微紅的醞釀著動人的晶珠,絕麗精致的臉上,有著濃濃的懷念和深深的滿足!她居然沈沈的在思憶中,幸福的不願出來。

“咦?那丫頭在幹嘛?怎麽了?”遠處的玄飛也看清了慕容紫竹的不對勁,奇怪的忍不住出聲,撇了眼司徒羿,見他俊臉微沈,紫眸一動不動的看著下面的人,一副並沒有聽到有人問話的自我狀態,玄飛只好郁悶的閉嘴,轉頭再看向下面去。

司徒羿情不自禁的眉宇擰了起來,他也想知道怎麽回事!不是好端端的麽,她那是什麽表情?在想什麽人?她晶亮的眼眸,亮得連酒吧裏的晶燈也不能夠比擬!他的心突然沒來由的一陣抽疼,這是怎麽啦?

就連卡森也蹙起了眉,似乎很不喜歡看到她這副模樣,綠眸悠然的灰暗了下來。

“小美人,你到是說話啊!”劉少有些不耐煩起來,等半天都沒動靜。

慕容冰不悅的瞥了眼劉少,眼神警告著,惹得劉少生生的把接下來的話生生的卡住,郁悶不已。

看著慕容紫竹的低沈,這是從來沒見過的,澗和寧也面面相覷,擔憂的想說什麽,又不會說,只能用期盼的目光看向慕容冰,希望他能緩和她的心情,怎麽一下子氣氛突然變得悲沈沈的了?

“竹?”慕容冰不忍的輕喚一聲,怕驚擾到她,小心翼翼的撫上她的頭,呵護般溫柔的緩緩觸摸著。

慕容紫竹忽然回過神,發現想得太深太沈,居然在這麽多人面前失了態,她懊惱的呼了口氣出來,強忍著要趟出來的淚珠,睜大了晶亮的美眸,不讓眼中的溫潤酸楚有機可行,幹咳了一聲化去窘迫,嘻嘻的一笑強裝鎮定的說道:“呵,我走神了,不好意思,繼續繼續!呵何--”

然而慕容冰卻不容她躲閃,撫著她額頭的手一路向下滑動,直到她的下巴處,沒停滯的伸著修長的手指托住了她的下巴,微用力把她轉過來,細細的察看她一絲一分的表情,猶如察看稀世珍寶一般有無損失,不,比之還要珍貴,小心又細致,他那雙深邃的眼眸,觸上她晶瑩的眼眸時,驀然的一沈,極力壓制不住的疼從眼眸裏洶湧而現。

慕容紫竹來不及防的猶如被看到了隱私一般,有些不自在的立即想轉頭避開,慕容冰似看出她的意圖,微加了些許力,又不至於弄疼她,不許她躲開。他壓抑著心中要呼嘯而出的疼,啞聲低柔的問:“你有事?”雖然是疑問句,卻是肯定的意思。

“沒事!”慕容紫竹對上他擔憂認真的眼眸,想也沒想的立即想搖頭,可下巴還在他手裏被握著又不能動,只得認命的、又不想他擔心的、這麽直直的對著他。

那幾道炙熱的目光,也在抑制不住的叫囂著,比之慕容冰也差不到哪裏去,只不過流露出來的情感不同罷了。

慕容紫竹卻顧不得那麽多,只能睜大著眼,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一臉不信的人,無奈的嘻嘻一笑:“我能有什麽事?冰,人家偶爾走一下文藝路線很正常了啦,女生都是多元化的知道嗎?”

慕容冰蹙緊了眉,英俊帥氣的臉上正醞釀著她對他不誠實的微怒。

“餵!你們卿卿我我夠了沒有?”劉少很不滿的叫道,看得已經忍無可忍了,嫉妒的兩眼冒火。

這兩人才發現氣氛有些詭異,幾人都正奇怪的看著他們。

慕容冰松了手,微沈著俊臉轉開,另一只手緊緊的握成拳,借此來化去他剛剛一時情急之下的舉動,而引來此刻的尷尬。

慕容紫竹倒沒多想什麽,純純的笑道:“呵呵,我哥哥關心我呢。”

劉少不高興的哼哼:“你哥哥倒是挺多的。”

“那是,我什麽不多,還就是哥哥多,還是親哥哥!”慕容紫竹這話說的甚是得意驕傲,卻也是發自內心而說,然後潛意識裏就脫口而出了,她早把這身邊的十幾個人如親人般相待,這麽說也沒什麽,可卻引來了不同的探究目光。

當然,澗和寧是激動又高興的。

劉少就不這麽想了,歪人想歪事,他齷齪的想著恐怕是親密接觸的哥哥就叫親哥哥吧,這年頭都這麽叫,他已經認定了慕容紫竹不是那麽的清純了,還有些傻笨。

這麽一耽擱,慕容紫竹也恢覆了神態,清爽的說道:“大家都記一下等會上臺說的話,還沒開始前,誰都有可能上去,所以都記一下,防萬一,這句話是這樣的‘天地無際,身心其隨,相護生生世世,永恒不負!’”說出這句話時,她還是不免的隱忍著有些回憶和酸楚。

“‘天地無際,身心其隨,相護生生世世,永恒不負!’這是什麽樣的感情,才倒至她有那麽深刻的回憶和懷念?她不是才十八歲嗎,就有這麽深的感觸了?”玄飛喃喃的念了一遍,感慨的發表意見,他發現對慕容紫竹有些好奇了:“她怎麽會想出這麽些文縐縐的話來說,好像情人之間的許諾一樣,是誰呢?不會是宇吧?哈,明天去試試他……”眼角瞄到司徒羿不悅的臉,知道再不住嘴定會倒黴了。

司徒羿也不懂,才十八的她,就有這麽深的感覺了麽,真的是情愛的許諾?那麽是誰讓她如此?可是,她說過沒人碰過她的,有那麽深的情感,怎麽會?那麽,又是什麽?他擰著眉,伸手壓了壓額頭,想不通!

“慕容紫竹,你也會有這麽痛的時候?真好!原來你還知道痛?還不算無心啊,以後多痛一下,就會知道別人是怎麽痛的了!”卡森斜斜的臥在椅上,低低的笑出聲來,柔美的聲音愉悅的在胸腔裏起伏,悶悶的溢開。可是他那陰柔邪美的笑臉上,卻不見一絲的高興,閃爍的綠眸泛出一絲他自己也察不到的痛,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痛,還是因她痛亦痛。

他突然煩躁的仰首,把半杯香檳一灌而盡,微嗆的氣味,惹得他一陣連咳,淡黃的玉液,從殷紅的嘴角溢出,滑過他精致的下顎,滴在一綹銀發上,珠亮的跳躍著滾趟進結實性感的胸膛裏,化成水澤邪野、撩人!他不在意的把琉璃晶杯頓在剛化玻璃桌上,‘叮’的發出一聲脆響,顯示出他此刻的不爽心情。

賭骰子3

別說他們,就是慕容冰從小和她相伴的人,都不知道她有這麽深刻的情感,是在什麽時候,到底有什麽人,他也毫不知情,可是,不可否認的,慕容紫竹到的那句話,深深的震撼著有心人的心靈。

“好了,可以開始了吧?”劉少有些耐心用盡,還有些迫不及待的問,見慕容紫竹沒意見的點頭,才拿了骰盅悠然的補充:“我們各搖兩把,由對方猜,我先來吧,順便演示給你看。”

慕容紫竹不置可否淡淡的嗯了聲,隨便怎麽都行,無所謂。

劉少手臂一揮,拿起骰盅利索的掃起桌子上的三顆骰子,然後飛快振臂猛搖,看上去還有那麽點架勢。

橡膠凝制的骰子在木化的塑膠盅裏,翻躍的撞擊出悶脆的唰唰聲,脆耳動聽……

“砰!”--

搖停猛收,盅蓋頓在理石桌上,發出清亮的脆響宣布著游戲開始!

劉少緩緩的把手移開,看向慕容紫竹自信的說道:“猜,大還是小!”

慕容紫竹眨了眨眼,故意一臉無知純真的問:“猜大還是小就行?”

“對!很簡單吧?猜吧!”劉少點頭,一臉的志在必得神態看著慕容紫竹,還有點虎視眈眈的意味成分在裏面。

“嗯!是很簡單!”簡單得連一歲小孩瞇著眼都會猜!慕容紫竹不動神色淡淡的點了下頭,很是糾結般苦惱的猶豫了很久,左看一眼盅盒,右看一眼的還是盅盒,對著盅盒研究了半天,戲碼做足了才在劉少不耐煩下才輕啟櫻唇:“我猜--小吧!”

“決定了?”劉少依舊一副篤定自信的架勢問,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。

劉少把手放在盅盒上,看著慕容紫竹確定的問:“我開了哦?”

“開吧。”不用看也知道是小,她雖然沒透視功能,但以高強的內力得以聽力極強,再加上有超人的識辨能力,賭什麽贏什麽。她就單單玩骰子,賺遍了國外的黑市賭場,只要是在外面混賭的人都知道,‘飛仙’還有個響名就是‘賭仙’。

開了盅盒,劉少垂眼看到桌上骰子的點數,不相信的傻了眼,骰子為二點、三點、五點,合十為小。

“怎麽樣怎麽樣?”慕容紫竹站起身來,探身眨巴著眼的看過去,做戲做足的激動的叫著,扯著澗的手一個勁的問。

澗很是無奈的配合著她的問話,有些郁悶的答道:“你贏,是小!”

雖然知道慕容紫竹不會輸,不然斷不會敢加那些條件,可看她連看也不看,篤定自信的猜出點數,假裝演戲中不可忽視的那份傲然,就讓人微微有震驚,這些,又且是劉少那樣的人可看得出來的?

司徒羿興味的抿了口紅酒,慵懶的看了眼兩眼發光的玄飛,優雅的啟唇問:“飛,在想什麽?”

玄飛身子一僵,後嘻嘻笑著轉身來對司徒羿打著哈哈:“沒啊,就是感覺那丫頭的運氣蠻好的,讓她給蒙對了,運氣真好,呵呵--”

“哦?”司徒羿優雅的抿唇笑了笑,也不點破旋飛那點心思,想必旋飛也看出了慕容紫竹絕不是隨便蒙對的。

劉少很快震定下來,心想給她蒙對一次而已,然後爽快的端起了酒,一口氣喝掉了四分之一,再豪氣的把杯一頓,直直的看著慕容紫竹,把盅盒撥向她,毫不在意的說道:“繼續!到你了!”

慕容紫竹一把按住劉少滑過來的骰盅,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也沒說話的素手一揮,盅盒連骰子已然在手,利索的動作令劉少頓了一下,有些傻眼的看著慕容紫竹一搖一頓,動作快而連慣還很是漂亮,她簡潔的只揮了一下便停了盅,往桌面上一頓:“猜!”清亮的聲音把動容震驚的人統統都叫回神來。

劉少皺了皺眉頭,細長的眼頓時瞇成了一絲線,不知怎麽的他感覺剛剛似乎看到了賭仙的影子,那種從容淡定,散發著一股至高無上的尊貴傲然之態,真的晃花了他的眼睛,他懊惱的甩了甩頭,兒廊上勾著的細卷發同時的被晃了下來,滑稽的在額前飄搖,他順手勾了回去,看錯了吧,對方可是一竅不通的小女生而已,怎麽會有那種氣質,劉少如是的想著。

“小”被慕容紫竹的聲音叫回神,劉少不由自主立馬反應的隨口說出。

“確定?”慕容紫竹神秘狡黠的眨眨眼,問得很是疑惑人。

“當然!小!”雖然劉少剛剛是隨口答出,他心想也不能出爾反爾讓一個小女生小看了去,弄的人笑話,所以堅定不改的再確定一遍。

“那我開了!”慕容紫竹說著,纖指抓住盅盒不放,微微的用力按了按,然後緩緩的揭開盅蓋……

樓上包間裏的司徒羿看到慕容紫竹的動作眉梢一挑,紫眸閃出一簇光,抿起唇了然的似笑非笑起來。

旋飛似乎功力尚低,沒發現什麽異樣,只顧興奮的看著。

當然,這一戳也瞞不過卡森的眼眸,他不屑的哼了聲:“就知道你會使詐!”

“三、四、五!靠!”是大!劉少瞪著骰點,有些悶火的粗暴出口:“最恨這個數字了!”他郁悶的伸手端起酒杯,沒啃聲的一口氣再喝掉三分之一,然後拿著杯子在眼前晃了晃,看著還有一半酒,納納的想著接下來該她喝了吧?

慕容紫竹好笑的看著他,把盅盒輕輕一彈,淡淡的說:“該你了,快點!”時間流走很快,而且一點秘籍的動靜也沒有,氣氛到是有些緊張,如果是虛幻一招,知道了的人一定會快速離開,即使是真有,就怕等會激鬥起來亂哄哄的根本沒機會,她得快一點,真假也得抓緊時間。

劉少接過骰盅,心中悶然的想著,剛剛是誰那麽多名談的,現在才知道心急,臉上忽然有些淫喜,他伸手抓起骰盅,快速的揮舞了一陣,唰唰聲響了一陣後,再一收把盅一頓:“猜吧!”

慕容紫竹笑笑的眨了眨眼,意味不明淡淡的說道:“我還是猜小!好像‘小’是我今晚的幸運之字耶。”

劉少一臉的不信了,心想能有這回事,形勢上的說了句:“開了!”然後自顧的抓起了盅蓋掀了開來,眼睛飛快的看向點數:“三、三、三,奶奶的!這是什麽數子?”劉少氣悶的把手中的盅蓋一頓,擡眼看向一臉無辜的慕容紫竹,在她的輕笑下,然後,很是無奈的悶悶的端起杯子,再然後,細長的眸眼瞇成了絲的、很無奈的、看著酒杯裏的酒,再再然後,更無奈的仰頭喝掉一半,再把酒杯一頓,接著一聲不吭的撥開骰盅,忽然浮躁的站立不安起來,他身邊的三個美女,一直默不作語的陪在身邊,卻都不敢出聲表示什麽,劉少此刻顯然的有些火氣了。

慕容紫竹心中好笑,卻表現得相當的無辜:“呵呵,我運氣很好誒。”說著拿起盅隨意的揮了一下,再隨意的一放,淡淡的說道:“猜吧。”

劉少這回有些沒低了,看著盅盒咽了咽口水,仿佛那是洪水猛獸,一下子不敢輕舉妄動,他艱難的轉頭問身邊的美女:“這回,該猜什麽?”

三個美人面面相覷,你看看我我你都不敢搭話,劉少頓時就火大的罵了起來:“怕什麽?這不有我嗎?有什麽我不都頂著嗎?平時一個個挺能折騰的,這會都死了?”

慕容紫竹淡淡的聲音揶揄的飄了出來:“不就是個游戲麽,劉少不至於這麽玩不起吧?又不是生死大註,有什麽好緊張的!”

劉少很尷尬的瞪了那三人一眼,轉頭疑惑的看了眼慕容紫竹,發現怎麽看就怎麽的怪,但又找不出哪裏怪,最終一咬牙,狠下決心:“小!我偏就不信邪了!”

“確定了?”慕容紫竹挑著眉,問得很是邪氣。

“小!”劉少發狠的盯著骰盅,咬牙堅定的點頭,死不悔改!

慕容紫竹施施然的、緩緩的、輕輕揭開了盅蓋,幾雙眼睛頓時‘刷刷刷’都立馬的往蓋下的骰點上看過去……

一打開,劉少就迫不及待的睜大不大卻細長的眸眼,要看清骰點,然而當看清桌上那三顆骰子的點數時,他悲慘了!

三個六!是大!這數字本被世人議為吉數,但現在對劉少來說卻是黴數。

“六六六!”他哀嘆的念出數字,無力的緩緩的看向慕容紫竹,見她只是淡淡的笑著,渾身散發著逼人的王者氣息!他被刺得瞇緊了細長的眼眸,久久的思索起來--突然的,他俯身在桌前,陰沈的篤定開口說道:“你作弊!”不然怎麽會他要什麽就沒有什麽,而她要什麽就有什麽!

慕容紫竹往椅後一靠,看著劉少輕笑了一聲,很輕蔑的說道:“作弊?我還出老千呢!骰子是你拿的,提議也是你!我說了不會玩酒吧裏的這些東西的吧?你卻一意的要玩骰子,我還沒說你吭我,你倒會本末倒置了?賭品真差!輸不起早說,浪費我時間!堂堂一大男人,和我一小女生耍賴,羞不羞啊?”

劉少心裏一堵,被她那句‘羞不羞’的話弄的滿臉尷尬,窘迫的忽然漲紅著臉瞪著他,又不甘被看低的咳了一聲來掩飾尷尬,悶悶的說道:“誰說我耍賴,說一下不行啊?”說著拿起酒杯,仰頭把杯中最後一口酒一仰而盡,再用力的頓在桌上:“願賭服輸!這小小的游戲我還玩得起!”說完微頓了一下,而後豪氣的問:“接下來,是上臺跳脫衣舞是吧?”

慕容紫竹隱住笑,還算你識相,不然整死你,她讚許的點點頭補充:“還有別忘了要說……”

“知道!”劉少揮手打斷她的話:“天地無際,身心願隨,相護生生世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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